密宗正名與智思9

《苦中成佛》三三平等的實踐---在魔界中充當佛菩薩

世上一般人,包括宗教家,都不會願意去感受絕症的痛苦,但其實患絕症的人是最需要拯救的。宗教是用來濟世救民,倘若無法拯救頻危的人,宗教便失去意義。所以如果與魔鬼劃清界線,便無法拯救最需要救助的人。一般宗教者當瀕臨魔性的界線上時,往往因為需要保護自身利益而無法超越那界線去拯救界線以外的人。能夠豁出自己的性命,拯救魔界裏瀕危的人,這人已經成佛。
    大家目前都無法到達這種情操和思維,但只要大家朝著這個方向去做,能夠實現這個方向的人,便會受到歌頌。台灣的修士陳健民因病入院,他發願祈求醫院內所有病毒都在他身上爆發,結果他的小病變成大病,全身長滿毒瘡。他當時沒有擔心自己的生死,他只因看見別人的苦難而願意作出承擔。但最後他安然痊癒出院。
    在過去的十八年中,上天安排了我在大疫區的前線工作,每天接觸眾生的病毒。我的感覺是驀然回首,四野無人,因為沒有人能與我並肩到這疫區,即魔性的前線,作出這種拯救和修持。
    但我以商業味濃風水師的世俗人修持為榮。我覺得在大疫區的前方去擔當阿闍黎的職責是我的光榮而非屈辱。倒過來有些人推走所有魔性和塵世間的纏繞,躲在遠離俗世的寺廟中修行,這其實是一種更容易和舒適的修行。我是處身在塵世中佈滿貪嗔痴的魔鬼陣營中去修行,每天面對疾病和苦難作出修持,我覺得這種修行一點也不容易,甚至比在山上修行更為辛苦。
    以上說明了修密宗的人是要修三三平等。何謂三三平等,就是要能夠攝入如來佛祖的三密,但同時亦要攝入眾生的三密。眾生的三密,就是魔性 。因為眾生皆有佛性的同時,更具有魔性!
    當行者上壇為眾生進行護摩法事,如果那個眾生患了愛滋病,行者亦要觀想自己患了愛滋病;那個眾生惹了官非,行者亦同樣要觀想自己惹了官非;眾生患了任何疾病,負責壇事的人亦要觀想自己患上相同的疾病,然後通過法事為那患病的人息災。
    由於負責壇事的人是阿闍黎,他是有能力瑜伽眾生的身口意,即是那患病的身體 (身密),病者痛苦的呻吟 (口密),和因患病所感覺的痛苦 (意密)。主持法事的人要將眾生的三密轉移到神壇上,自己便是那苦難的眾生,然後通過法事將自己與佛菩薩瑜伽,將佛菩薩的大智慧融入眾生的苦難和病毒中,用大智慧將苦難沖淡和消除。消除苦難後再將佛菩薩的感覺轉移到那需要拯救的眾生身上,於是眾生的疾病得到消除,因為主持法事的人已經將佛菩薩的身口意三密轉移到患病的人身上。
    如果法事結束後,患病的人仍然病重,這就是因為做法事的人並沒有進行以上的心法。如果做法事的人沒有拯救眾生的心懷,將進行法事看成苦差或例行公事,甚至一邊上壇,一邊希望盡快完成或思念自身的煩惱,眾生又怎能通過這種法事得到治療?密宗的火供心法,竟如此不簡單呀!
    所以同一種法事,如果坐在壇上的人沒有三三平等,涉入無礙的心法,這場法事的效果是零。作為阿闍黎,每天要不斷在黑社會與警察之間鬥爭,若把持不定,便會變成黑社會。把持得當,能成神佛;把持不住,便會跌入無間地獄。
    在這工作與修行的階段我覺得我所獲得最大的回報,就是看見頑石點頭,即是能夠將眾生頑劣的疾病治癒過來。從事治療工作的人,最大的開懷是看見病人能夠康復,而並非在於能夠得到多少診金。大家能夠做修行人應做的行為,說修行人應說的話,思想佛菩薩的意念,這便是對我最大的回報。
    所以我作為醫生,看見大家久久未能康復,心中並不快樂,更令我懷疑自己的治療方法。
    佛院在每年年底對所有會員進行的考試,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令大家能夠明白我希望大家能達到某一種程度,亦讓我知道大家有否通過修行使自己康復過來。通過大家平日的言行外貌,和該次的考試,很清楚明白了大家在過去一年來的修行進度,明白了大家有否對我的教導會心,和有否洗清自己的貪嗔痴。